心的问题的提出,说明《性自命出》的作者不仅有了心灵反思的自觉,意识到思想这个根本性的问题。
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: 儒学 。但是,如果换一个视角,从生命共同体的立场去理解,这句话是完全可以讲得通的。
[1] 这则提要,文章正式刊出时未使用。对话是相互的,它的一端是现实中的问题,另一端是中国哲学的原点,只有回到原点,才能提出问题,也才能形成对话,这样的问题是真问题,而不是假问题,更不是无的放矢。【提要】中国哲学是生的哲学。因为在儒家哲学中,人的价值就体现在道德理性及其实践中,在于对生命的尊重。所谓为天地立心,就是以仁心立天地生物之心,实现天地生物之心。
域中有四大,而人居其一焉。人们认为,孟子是讲人的主体性的,孟子提倡人的道德主体,这当然是对的。就是说,虽然心性可以分别说,但并不是真有分别。
其所以如此,当然有外物的引诱,但是也要通过心的作用,不可不察。心必有形体,如同人必有形体一样,成为载体。从现实层面说,人需要正视自己,自我改造,这一点对现代人很有启发。因为人作为现实存在,除了气禀的限制,还有物欲的蒙蔽,这是本心无法保证的。
[18] 气中自有个灵底物事与虚灵自是心之本体都是指心体而言的。[24] 朱子认为,知觉是性体即仁体的发用处,以知觉论心时,只是从作用上说而不是心之本体即性上说,但心体之性即仁才是知觉的根据。
这里涉及存在与功能的关系问题,原则上说,功能是存在的功能,两者是统一的,并且朱子很强调由功能而显其存在,由用以显体,但关键是以何者为存在本体?在这个问题上,儒佛之间有根本区别,这是朱子坚持分别说的一个重要原因。知觉作用发自虚灵之体,是虚灵明觉,这是知觉之心的通则。故五脏之心受病,则可用药补之,这个心,则非菖蒲、茯苓所可补也。分说之所以是权法,原因就在这里。
朱子所谓中和新旧说的转变,就是从心是已发到心有体用的转变。节后思之:心之所思,耳之所听,目之所视,手之持,足之履,似非气之所能到。但是,朱子所说的心体,究竟是说心、还是说性?这是最容易引起争论的问题。心即理只是本体论的前提,但在作用层面会出现复杂的情况,如何实现心与理一,这正是朱子心学所要解决的问题,而不是从前提简单地推出结论就能解决的。
[27] 那么,问题出在哪里呢?此只是源头处错了。由于朱子在不同场合下有不同的说法,因而引起了争议。
[28] 就是说,佛氏只是以空寂为体,而不是以实理为体。从理论上说,这是体用关系的问题,知觉作用即是本体的发用,但是实际上,这是一个存在的问题,而存在问题要复杂得多。
[22]《朱子语类》卷十六,第8页。心与性与知觉可以通说,亦可以分说。[31]《象山全集》卷十五,第2页。[12] 其实,灵处已是作用了,作用者本体的作用,但已是气而不是理之本身,因此他又说:心者,气之精爽。陆象山说:宇宙间自有实理,所贵乎学者明此理耳。这个明,不只是虚明之体,而且是光明之德。
即这种转变主要是概念分疏的问题,而不是实质的改变,但这种概念分疏对于朱子建立心说,具有重要意义。[33] 对于陆象山的本心良知良能之说,朱子并不反对。
从本体上说,心体是性即理,是善,但是不能直接推出知觉作用皆善,其所以不能,就在于这是一个现实存在的问题,不只是概念的形式推演的问题。[34] 可见,朱陆之间的分歧,并不在陆象山讲本心而朱子不讲本心,也不完全是心即理与性即理的区别。
因此,不可只从一处说。[19]《朱子语类》卷九十五,第24页。
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: 朱熹 朱熹 理学 。对于这些说法,需要在新的认识的基础上做出合理的解释,这样才能展示出朱子本来的多层面的心灵世界。【提要】心是体用之全。其言曰: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在鼻嗅香,在口谈论,在手执捉,在足运奔,遍见俱该法界,收摄在一微尘,识者知其佛性,不识唤作精魂。
实际上,心与性是一而二、二而一的关系,心是虚,性是实,虚实合一,心性合一,所以说,明德合是心,合是性[10]。但是朱子认为,这看起来很简易,却不能解决问题,人还需要一系列由用以达体的方法,其中,格物穷理就是一种主要方法。
这虽不是性恶论,更不是原罪论,但它说明人心确有恶的成分或可能,应当通过变化气质消除掉。分说者性情有别,性与知觉有别,性是理而知觉是气之精爽。
复其初就是复其性,不只是恢复一个虚灵之心体。这是不是朱子理论不完备之处,可以研究。
灵而有知觉,那么,知觉是不是气之为呢?朱子说,不专是气,而是先有知觉之理,理与气合,便能知觉。但即使如此,仍不能离开性即理而只谈知觉之心。问题就出在知觉作用上。[24]《朱子文集》卷三十二,第20页。
[20]《朱子语类》卷五,第6页。既发则可谓之情,不可谓之心的说法,之所以未稳,就是将心之体用与性情分开了。
[32]《象山全集》卷三十四,第4页。[29]《朱子语类》卷一百二十六,第29页。
因此,不能只于一处看,即不能只从形而上或形而下的一个层面看,而要从形而上与形而下的全体看。陆子静之学,看他千般万般病,只在不知有气禀之杂,把许多粗恶底气,都把做心之妙理,合当恁地自然做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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